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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抛下一切逃走的他们

“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影分身一样。”

被救下来的鸣人看着他，从吃惊转为欣慰，带着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爸爸吧。”

然后他的父亲转身离开了，和师父一起，以英雄的姿态。

战场上的父亲是博人之前从未明确见过的，他拥有着博人前十二年来无法想象的力量。

师父和父亲并肩走在一起，他们的脚步声像鼓点一样敲击在博人的心上……

他们是世界上唯一能与对方比肩的忍者。

尽管这点之前就有人告诉过他，可是当博人真正看到他们的战斗，感受到的却不仅于此。

尽管只有一只手，师父的体术也是顶尖的，他的动作灵活、迅速，用剑的动作潇洒利落，就算敌人异常强大也毫不退缩。

他甚至不知道原来父亲也会用剑，不知道他可以如此的耀眼，就像太阳一样。

原来他从来没能去真正了解父亲。

博人知道父亲也只有一只手，他的右臂是再生义肢，小的时候鸣人笑着告诉他那是战斗的时候失去的，他还嘴硬地嘲笑那是一定是因为你太弱了所以才会失去手臂。

可是师父出现了，他才渐渐明白鸣人口中那场战斗的对象。

曾经在修行中博人问过佐助：“师父的手臂是和老爸战斗的时候一起失去的吧，为什么不像他一样装上义肢呢？”

那时师父背对着他，告诉他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不想装就是不想装，不需要理由。

博人大声反驳着他不是小孩子，而他的师父却转过了身，视线对着他大海一样蔚蓝的眼睛……

所以他似乎也沉溺在师父的视线中了一般，忘记了刚刚要继续说些什么。

而那时博人并没有在意佐助刚才向着的方向，鸣人的雕像静静的俯视着整个村子。

也许那只手臂是互相认同的最好证明吧。

现在博人看着眼前无双的战斗，看着父亲和师父默契的动作，慢慢地察觉到一件有些奇怪的事实：

他们是…快乐的。

可突然父亲被敌人的术式封锁起来，师父一个人渐渐无法招架对方猛烈的攻势，博人深深地呼吸着，迈着颤抖的步伐，想要上前去助战，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可他必须帮师父做些什么。

他一边跑一边拼命的思考着自己会的所有招式，同时变出了三个影分身，而正在迎敌的佐助看到他跑过来大吼道：“傻瓜！你跑过来干什么！？”

“不然带我过来的意义在哪里！”影分身从分别从三个方向向吸收了金式的百式发动攻击，而他自己则想要从后方去偷袭敌人，为父亲和师父争取时间。

可是他并不知道百式轮回眼强大的力量，在猛烈的气浪中博人的影分身很快就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就连他自己也被甩在了一旁，而他一转眼狂化的敌人已经离他很近了……

难道就到这里了吗？

然而一股紫色的查克拉护住了他，随即一点也不温柔的把他扔到了远处，博人被重重地砸到了石头上。

“至少不是让你来送死的！”师父用几乎称得上恶狠狠的语气喊着，站在紫色的查克拉人形中继续冲向了百式，然而他突然像察觉到什么一般停下了动作，将手中的注入雷盾力量的草薙剑插到了地面的某个缝隙中，却不巧被敌人逮到了空隙。

博人在不远处看到师父的脸被未知忍术灼烧着，甚至露出了白皙皮肤下鲜红的血肉。

尽管全身痛的快要散架，他还是握紧了拳头爬起来，再次向着那边冲去。

金色的查克拉形成九尾的外壳突然冲破了百式的束缚，石块散落了一地，没等他跑过去，就将佐助护在了掌心之中，然后那巨大的九尾妖狐也仿佛狂化了一般开始攻击敌方，紫色的须佐像铠甲一般包裹在金色九尾的外面，百式在此攻击下很快分崩离析。

真的…太强了，可是又哪里很奇怪……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博人又看到了医院刺眼的灯光和沙拉娜担忧的眼神，如果不是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臂他几乎怀疑是时间倒流或者说刚刚的战斗只是他的一场梦。

“你终于醒了呢。”沙拉娜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卸了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师父他们呢？”最后的攻击让他伤了整条手臂，也让他失去了意识，他试着去移动身体，却全身痛的再也说不出话：“唔……”

“一天而已，爸爸和七代目大人去处理公事了，妈妈说让雏田阿姨去休息，所以我在这里看着你，话说你最好还是先别乱动，我让妈妈再来看看你……”女孩说着俯下身想要看看她的状况，却突然在他脸上方很近的地方停住了，而博人也因为这个几乎没有的距离而面颊发烫：“怎么了我说？”

“没什么，你的眼睛，和七代目大人的真的很像呢。”

沙拉娜反常地轻轻笑着，和佐助一样的眼睛眯成一个可爱的弧度，随即直起身重新戴上眼镜便转身离开了病房：“你等等啊，我去叫妈妈和雏田阿姨。”

勉强伸出另一只手盖住了眼睛，博人的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不久前战斗的画面一幕幕像幻灯片一样在他的脑内回放着。

“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你一定能做到的，相信师父……”佐助的话最后说的话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

“因为你是他的儿子……”

猛地将手放下，睁开眼睛，博人不顾僵硬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冲到了病房的洗手间里，挂在墙上的镜子中，他的眼睛是那样清澈的蓝……和父亲的一样。

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必须学会的螺旋丸、一起失去的手臂、一起战斗的快乐、带他去的意义、不时去张望的雕像、全身都是的弱点……

有些事，像项链上遗落的珠子一般被一颗颗的串了起来。

“博人？”樱阿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看着怔怔地站在洗手池前的孩子。

“……没事。”

“没事就快过来躺下不要乱动。”樱阿姨拉着他没有受伤的手，让他重新躺倒病床上：“你妈妈回去看看向日葵，沙拉娜已经去给她说了，等会儿应该就会过来的。”

“所以说佐助带你去干什么啊？真是太乱来了……”樱低下头，用手拨开垂在脸侧的粉色发丝，一边说一边认真地查看着孩子的情况。

“樱阿姨……”

“恩？”樱转头看到博人有些奇怪的表情。

“师父他当年为什么要出去流浪呢？”他用平静的声音问着。

“……”樱阿姨愣了一下，然后冲他笑了笑：“佐助他只是想去外面旅行，看更多的人和事……”

“不是这样的。”博人打断樱阿姨的话：“我知道，肯定不止是这样……”

“谁知道呢……”樱沉默了一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答病床上孩子的问题：“他说他要去赎罪，可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精明的医疗忍者声音渐渐颤抖起来：

“也许他只是在逃吧……这个世界…伤他太深了……”

一直以来，他对师父抱着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是崇拜亦或是憧憬…还是喜欢呢……但是喜欢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那么师父呢？当他用他的黑色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看的是漩涡博人，还是漩涡鸣人的儿子呢？

他想起前几天在房间里打游戏时偶尔听到父亲和五代目风影谈到师父，因为想听的清楚些他就悄悄地趴在书房的门上，结果却听到他们不明所以的对话。

「那么你…还是没能学会……放下吗？」

「习惯了……就改不掉了。」

当时他不明白我爱罗叔叔说的“放下”，又是指放下什么呢？

自己为什么被师父吸引呢？是作为漩涡博人，还是漩涡鸣人的儿子呢？

博人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再次用手臂遮住了眼睛，他不愿再想下去了。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父亲和师父一起走远的样子，火影的御神袍和黑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而他怎么追也追不到，只能看着两个人慢慢地走向了光的方向，身影渐渐消失，再也不回来。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父亲和师父是不完美的。

抛下一切逃走的他们，不过是胆小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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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打还行，一堆人就彻底hold不住了-_-||